谁解助茶香(1v1,古言h)
作者
醉不知我
內容簡介
少女茶茶有张会唱山歌的巧嘴。
少年阿骋望啊望,起先只想利用她解决身体里的毒,没想到最后被歌声迷了心窍。
于是他不费吹灰之力,让她被他压在身下时也继续哼出绵长的调。
计划前的同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骗的人。
计划中的同骋:她好可爱好主动,我……好喜欢。
一句话简介:一个想拉少女下水的笨蛋反被撩,凑出了一对不会谈恋爱的笨蛋情侣。
1V1,SC,不甜的话你来揍我(不是)。
茶茶/同骋
明媚直球乡野少女(她不懂) VS 一心想操到她的混账杀手(他超爱)
读前碎碎念:
架空时代。没逻辑,慢节奏,剧情肉,就是个初动机不纯的小情侣恋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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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HBG古代甜文
0001 山间一场雨·一
各位今儿个来得真巧。今年新上的伏陵绿茶到了,还请围炉入座。
在等候茶汤煮好的时间里,各位客官不妨来听听这样一个故事。
却说曾有天下五分。东有东岸之屿辽海,西有西域之疆新洲,南有南境之方苗岭,北有北境之国骁原,中原则为汉人治家的王朝沃土。
各域有各域的独到之处,各有各的子民在自己的土地上辛勤劳作。
我们暂且忽略跨越五境的各宗各派,谈谈这出产伏陵绿茶的宝地苗岭。
养育了苗岭子民的是他们的母亲河沅水,大大小小的支流由此分散开来。各家各户聚集成村寨乡镇,依山傍水环绕而居,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各寨各营,或种茶插秧,或自成屯兵垦田,保卫家乡。
苗岭村落大大小小五十八个寨营,其中以摘星寨为要地,呈众星捧月之势。摘星寨片域内,有块茶马商帮必经之地,名为碧水铺镇。
苗岭向来以好山好水为豪。这自豪用在地名中,因此不难猜到沅水的细小支流中,有条名为碧水的河从这儿经过。
二月二祭桥节过后,碧水铺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雨,连绵不绝。
摆渡的少女见状便知,这河水要顺势上涨了。于是穿戴好蓑衣斗笠,将筏子推到高地处,备回坡上的石屋时又向远方路人吆喝,“喂,前面的阿叔婶子,要涨水啦,现在过不去——”
她发辫尾部用红绳绑着的铃铛随着动作铛铛作响,便听远处有人大声唤她,“茶茶,你自己也小心点!”
这少女名叫茶茶不错。
她无父无母,乃是由着从中原游历而来的郎中镜平师傅从碧水河中竹篮所捡的孤女。
果如此命,十五年来受碧水滋养。天官爷爷赐予她性命,好山好水给予她乌黑清亮如蓝天的眼眸,乌炭般的长发和林间小鹿般的机灵劲儿。
天父天母佑她平平安安长大,未能让谁伤着她。
苗岭子民信奉万物有灵。她便知恩图报,愿将恩情相送,长成少女后从和师傅共住的草房里搬出,自己用竹子扎了只小筏,住进了碧水边的小屋中摆渡。
这孩子生得水灵,歌唱得也如山间百灵鸟。你若从她筏中过,无需付钱,但可以赏头的名义听她唱上一唱,真是好滋味。故镇上无人不晓得,也无人不喜欢茶茶的。
苗岭人早些年因战乱和不断地迁徙,遗失了自己的文字。但歌声总不断,所有的历史都记叙在山歌里。故而哪怕茶茶只是在汉家书院里偷听教书先生上过几节课,也有 “满腹经纶”这一说。
好水配好女,路过好些戍边战士,小伙儿,书生,也不是没有人不曾对岸边少女起过歪心思。只不过面对着她坦荡荡的眼神和勾魂不自知的纯真,多少都生出了几分感激与自惭形愧,于是便暗地里发誓要做那一等一的勇士“之尤”,得一身功名回来赢茶茶。
只是那不怕事又大胆的往往就要开始问了。茶茶,以后回来,给你做当家的,要还是不要?
每到这时,平时总不叫话落下留空的茶茶只是嘴角向下撇撇,将那高竿一撑,歌声不减:
山中山雀山中飞,
地上水儿汇条河。
雀儿雀儿你往我家里走,
立马关在笼里头。
苗岭人民风旷达,凡事只讲两厢情愿,因果强求不得。筏中人一听,知道了意思,低头不好再问。
有人途经岸边,听到歌声,也便知晓了这是茶茶从这儿摆渡。倘若有一天再也听不到这歌声,那才叫古怪了,是要疑心贼人对少女下了手,有路见不平者是要拔刀相助哩。
摆渡的就是茶茶,茶茶即这碧水铺间独一无二的摆渡人。
茶茶不放心筏子,在回屋之前特意要回来看上一看。
这一看便吓一跳,原还是有死心眼的赶在这时过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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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在那儿作甚,天官爷爷要在涨大水的时候收人啦。”
柱边,是有一抹中原样式的燕尾青衣衫,那银色暗纹此时格外显眼,应是有人。只是那人身形瘦削,又以背面对着茶茶,让她心中一惊。
那是趴伏姿势。
莫不是又有谁家醉汉昏倒在岸边,这么不凑巧。
是要出人命的。
她赶忙冲上来,连布鞋鞋面打湿了也不顾。只觉得累赘,索性将鞋脱下了赤脚靠近。
将那人,或是那“死物”反面过来。
果然是昏迷了,但不是谁家醉汉。
醉汉是不会长这张顶好看的脸的。
茶茶不禁看呆几分。
他很年轻,与她年龄相仿。高高束起的黑发散开来似墨,不是苗岭常见的男子发辫铃铛样式。
那眉头似远处青山,微蹙着,连带着羽睫颤动,额间一抹朱砂样火苗纹印,细看又类符号标志,诡异得妖艳,衬着脸色更显苍白。
他牙关是咬紧了的,下巴尖尖。
一探鼻息,气息还在。
那薄唇在颤抖着,仿佛是在喊“娘亲”。但茶茶将耳廓贴近他的下颏,却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你疼到会想娘亲和爹爹吗。
茶茶瞧着,只觉得心疼,察觉到顺着她扶着他背的手掌心中,盛着的不是雨水,而是冲淡了的血水。
血水顺着雨水往下流,转眼晖成一条血河。
救人要紧。茶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干脆将少年背起。
茶茶扛过稻米,上山打猎扛过山猪和野獾,救过乡野的兔子和松鼠之类的野物,自己健壮得像一头使不完劲的小野兽。
可这背人还是头一次,背一个比她高出不少的男孩子也是第一次。
她得赶在雨下得再大些时上来,又生怕天官爷爷突然睁开眼收走了少年的命。便说什么都要吓走那些眼馋的小鬼,“喂,我不晓得你啷个名字。只是你给我听到起,你这命太臭,老天不要,我要了。听到没有,我要你一定活过来。”
她没能晓得,也没能察觉到的。
那少年收拢在她前胸的双臂,像是听到了她的话。手指因她背负的姿势触碰到什么后,轻微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