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花孤儿院 限
作者:obkennasu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HE – 三观不正 – 暗黑
简介:孤儿院的地下,是鸟笼般的牢狱。
寒笙意外遇见从孤儿院地下逃出的女人,一次包庇行为引起了院长刑枭的注意。
地上,纯洁部的女孩终日听着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义犬部的男孩在训练场上操练杀人技巧,陪伴他们的玩偶眼睛里藏着一只只摄像头。
地下,环形敞视建筑的瞭望塔监视着所有人的行动,女孩用作“土壤”,男孩用作活体冰箱。
孤儿院四围的栏杆上终日覆着红布,漆红砖墙上刻着的一簇簇红白相间并蒂相生的小花,打远一看,却只见疏疏落落的几簇白花,而红花皆隐在砖墙的漆红之下了。
CP:枫宥x寒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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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孤儿院的孩子都称刑枭为父亲,但无血缘关系。小说中有部分内容源自《规训与惩罚》和《1984》,后期会在作话中说明。
第1章 第一章 包庇
寒笙推开一楼仓库门,眼角忽瞥见右侧阴影处有人影一闪,似乎躲在货箱后面了。
楼道的光线透进来,照见货架边的一滴血。
寒笙脚步微顿,借着托住怀中箱子的动作,将自己的身子向左侧了一些。他歪着身子往里走,鞋底踩住地上的那滴血,似不经意间轻轻一碾,那抹血并地上的灰尘腻在一处,仿佛只是一抹从外面带进来的灰泥。
他将箱子放在货架上,转身走到门口,手指刚触到门把,斜里忽伸出一臂扼住他的颈子,紧接着颈间一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脖颈,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把门阖上!”
寒笙脚步一刹,依言轻掩上门,双手平举在身侧。
“把通行证给我!”
寒笙抿了抿唇,说:“我没有通行证。”
女人脸色登时一变,伸手搜了他的衣袋,确实什么都没搜到,登时心中一沉。
既然没有,只能……
簪子尖端抵着他的脖子,女人的手微微发起了抖。
“回地下吧。”寒笙忽道。
女人楞了一下,寒笙接着道:“趁你还没被发现……”
正迟疑间,寒笙偏过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有人往这边来了,你快躲起来!”
话音刚落,门外便有脚步声响了起来,她看了寒笙一眼,松开钳制,矮身躲在了货箱后的阴影处。
寒笙将门拉开,刚出去便看到了人,笑道:“江哥!您怎么过来了?”
江淮嗯了一声:“有个女人跑出来了,你瞧见没?”
“纯洁部的?”寒笙眉头微蹙,脸上露出一点嫌恶:“她们怎么可能来这边?”
“不是纯洁部,”江淮道:“是地下的人。”
“地下?”寒笙一愣,似乎刚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又觉得不太可能,眼中流露出错愕之色。
江淮盯着他的眼,问:“所以你没看见?”
“没有。”
“好,”江淮笑了笑,道:“那快回宿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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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点点头,刚从他身侧走过,一只手忽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寒笙连个音儿都没出,双脚已然腾空,冰冷刀锋贴着他的颈侧,激得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寒笙,你可真让我失望!”
江淮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寒笙的脸一下子白了,下意识要挣,然而江淮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箍住他,根本无法挣脱。
江淮冷哼一声,抬脚将仓库门砰地踹开。楼道灯光斜射进堆满货箱的仓库,照出一线翻腾的白尘。江淮四下一扫,没看到人,挟着寒笙朝货架后的阴影处走去,忽觉眼前光影一暗,忙闪身避过,女人劈了空,待要转身再刺,却见江淮将寒笙挡在了身前,手上动作停了一瞬。正在她迟疑的当,江淮垫步抬脚对她腹部猛地一踹,女人闷哼一声,弓身咳出一大口血,她眼前登时一黑,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
血从她嘴角淌下来,滴在她的红色连衣裙上,寒笙这才发觉,她的肚子微微隆起,身下也洇出了一大滩血。
江淮冷笑了声,将寒笙搡到一边,抬脚踩住了女人的肩,嗤道:“你要是乖一点,还能保住一条命,怎么就是想不通?!”
女人眼珠略略一转,盯着江淮的目光透出冷蔑,两颊一鼓,将一口含着血的唾沫啐在了他的西装裤脚上。眼见江淮脸色一变,女人放声地笑起来,哑着声音道:“一条狗而已,你也懂?!”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江淮的脚移到女人的腹上,一字一顿道:“你肚子里的东西是客人不要的种。”
说着,一脚狠狠踩向她的肚腹,女人闷哼一声,痛苦地蜷起身,身下的血决堤似地涌出,江淮盯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笑道:“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是纯洁部的小姑娘,可以在孤儿院胡作非为吧?!”
说着,鞋跟在她腹间慢慢碾转,眼见女人的表情越发痛苦,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转过头,发觉寒笙在一旁低着头,唇线紧紧抿着,肩膀似乎在微微地抖。
江淮眯起眼,一把抓住寒笙的头发,迫使他看着女人惨白的脸,俯身在寒笙耳边道:“怕了?”
寒笙腮上的肉微微颤着,没有说话。
“是怕她死,还是怕自己会和她一样?”
寒笙沉默了一瞬,颤声道:“我……我怕自己和她一样。”
“真的?”江淮笑起来:“刚才她看到我把你挡在前面,还不忍心下手呢!我还以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该有的事,我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是你的吧?!”
话语间满是戏谑,寒笙垂下眼,心知江淮并没有真的怀疑他与她有染。
正如他一早就知道从地下逃出的女人躲在仓库一样。
“不是我的,江哥。”寒笙说着,忽见地上的女人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似乎看了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江淮盯着寒笙的眼睛,笑道:“你可知道,要是义犬部的男孩和女人搞在了一起,会在地下玩什么游……?”
话音未落,脚腕忽地一紧,是女人抱住他的腿,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一拽。
江淮没料到她竟还有力气反抗,鞋底在血泊上一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手肘被货架一磕,整条小臂登时一麻,匕首脱手滚到了角落。
“操!臭婊子!”江淮骂了一声,要抽回脚,然而女人拼尽最后的气力死死抱住他的腿,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江淮痛叫一声,不想这女人竟疯子一般死死咬住他不撒嘴,拳脚落在她身上也浑然不觉似的,反倒扯得自己一阵肉痛,索性掐住她的脖颈,十指收紧,要将她活活掐死。
寒笙从角落捡起了江淮脱手的刀,抬起眼,盯着在地上僵持的两人。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然而握着刀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往喉咙上涌,几乎要吐出来了。
正迟疑间,他听见了不远处的脚步声。
那是皮鞋触着地板的声音,距他不过二十余米,步声很轻,他却在混乱中立刻听到了。
那是无数次在他梦中响起的声音,此时就在他身后,只消几秒钟工夫,那个人便会出现在他身后。
寒笙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撞了一下胸腔,血液立刻迸入全身各处,他攥紧手中匕首,欺身挡住江淮的身体,将刀尖刺进女人的脖子。
血从她颈间喷涌而出,直溅了寒笙一脸,女人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双臂垂软下去,头歪在一边,不动了。
江淮的腿终于挣脱了桎梏,他推开寒笙,泄愤似地又对着女人尸身狠狠踹了几脚。
“行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江淮心口登时一缩,忙收回了脚,略一躬身,毕恭毕敬道:“父……父亲!”
“要你找个人,怎么这么大动静?”
“对……对不起,父亲,这……这婊子闹了一场,”江淮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眼角忽扫见瘫坐在地上的寒笙,忙伸手朝他一指:“还有他,他想帮她隐瞒!”
寒笙心中猛地一跳,垂下眼,盯着覆在身上的黑影,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他听见男人走近了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短短几米的距离于他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低下头,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刀。
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轻轻扳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
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身背着光,曳出的黑影覆在寒笙的身上,此时略低了头,目光落在寒笙的脸上。
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寒笙呼吸一滞,连忙顺下眼,僵着身子不敢再动。
“还记得我么?”男人开了口。
寒笙楞了一瞬,从喉咙底里嗯了一声,颤声道:“十年前,您救了我的命,父亲。”
“十年过去,倒是长大不少,”刑枭细细地端详着寒笙的脸,唇边泛起一点笑意:“长成这样,怎么总是低着头?”
寒笙眼神微微一变,没有说话,余光瞥见他抬起手,轻轻抚上他冰冷的侧脸,指腹掠过他脸上的血渍,恶意地捻过他毫无血色的双唇,一抹血染上他的唇瓣,如女人唇上被洇脏了的胭脂,透出一抹湿润的红。
寒笙双唇紧紧地并着,腮上的肉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刑枭眯起眼,手指撬开他的唇齿,一缕血便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是寒笙自己咬破了口腔内壁。
刑枭盯着寒笙颤动的眼睫,笑道:“吓成这样?”